龙？
程怡嘴唇微微翕动，她恍惚间想起，她的同事曾经神秘兮兮地告诉她，华国有真龙守护。她以前以为那是同事被骗了，结果是真的？
不可能吧？她感觉头脑晕乎乎的，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中。
然后她看到黎玥的头上冒出了可爱的角，那明显不是人类应该有的。
所以是真的了？
她深呼吸一口气，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“那这个绑匪是？”
黎玥淡淡道：“我刚刚用幻术，让他以为那把椅子就是我。”她旋即露出了懊恼的表情，“呀，早知道不该让他以为椅子是我的。这车很贵的！到时候椅子重新替换，也是要花钱的！妈妈肯定会扣我的零花钱！”
她仰起头，冲着程怡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，“老师，你等下能够帮我说话吗？我不想扣零花钱。”
当她露出撒娇的神色时，那种非人感便去了许多，如果忽略到头上的角，看起来就只是个可爱的人类女孩。
程怡忍不住心软了，就算黎玥不是人类，但她也是她的学生。而且她还一直要保护她呢。
她神色变得温和，“我会的。”
下一秒，原本正在努力给椅子分尸的绑匪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一样，脸色惊恐中混合着不可置信。
“不……”
他惨叫了一声，然后就晕了过去。
一条绳子无声地出现，将他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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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千行在将黎玥成功分尸以后，露出了快意的表情。
他终于为自己的妹妹和妈妈报仇了。血液溅到他脸上，他神色扭曲，嘴角勾起。
下一瞬，当他目光落在掉落在一旁的头时，那张脸，却是他妈展嘉荫的，她眼睛瞪得大大的，仿佛在控诉他一样。黎千行全身的血液都凉了，脑袋像是被锤子狠狠地打了一样。
他以为自己是幻觉，揉了揉眼睛，却还是他妈。他环顾车内一圈，没有黎玥，也没有那位女老师，只有他妈展嘉荫破碎的尸体。
他的手上染着他亲妈的鲜血。他杀了自己的母亲，他在世界上最爱的人。